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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7章 她的背後靈男友(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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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7章 她的背後靈男友(3)

日上三竿之時,白瑤從床上坐起,她揉了揉自己的脖子,覺得腰酸背痛。

大約是從兩個月前開始,她經常睡醒之後會覺得比睡覺之前更累,雖然她是個醫生,可她也無法找出合理的理由來解釋這種現象。

說起來,白瑤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這片森林,對於在這個世界的過往,她沒有絲毫的記憶,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麽會治病救人。

屋外的狗叫聲吸引了她的註意。

白瑤推開窗戶,加爾姆正在籬笆外坐著,感覺到了白瑤的目光,它興奮的叫了兩聲。

白瑤想起來昨天晚上答應加爾姆的事情,她快速的洗漱好,從廚房拿起了兩塊排骨跑到了外面。

加爾姆瘋狂的搖著尾巴,把白瑤扔過來的骨頭飛速的咬進了嘴裏。

白瑤蹲在地上,摸摸加爾姆的狗頭,她一手托著下巴,笑著說道:“加爾姆,今天我想繼續去森林的最深處看看,你和我一起嗎?”

加爾姆擡起頭,“汪!”

白瑤就當它答應了,她換了身方便行動的行頭,拿上一塊面包當早餐,與加爾姆往森林的深處進發。

在白瑤所住的小木屋的位置,擡起頭就能隱約看到一座高塔的影子,她問過森林裏的居民,他們告訴她,在森林的最深處佇立著一座寂靜高塔。

那座高塔不知道是何時建立,也不知道主人是誰,只知道那裏已經荊棘遍布,拒絕所有生物的踏足,所以那裏一片寂靜,猶如死亡之境。

在童話故事裏,高塔裏一定會住著一位公主。

白瑤有種直覺,她需要去那裏探查一番,但她已經試過很多次,每次在路上總會出現各種狀況,像是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在阻攔她前往高塔。

今天是白瑤的第十三次嘗試。

穿著藍色裙子的女孩,與黑不溜秋的惡犬,結伴走在林間小道上,陽光透過樹葉斑斑點點的灑落,這一幅畫面確實很有繪本的輕快和諧。

當然,前提是得忽視暗處裏冒出來的一雙雙窺視的目光。

林間忽然起了一陣風。

加爾姆跑到了白瑤身前,朝著天空大叫,它身體緊繃,暗暗的積蓄著力量,隨時準備沖上去與敵人作戰。

風聲更大,樹葉嘩嘩落下。

一個外形特殊的動物從天邊飛來,它有著獅子的軀體與利爪,鷹的頭顱和翅膀,羽毛是猶如陽光一般的金色,威風凜凜,又壓迫力十足。

這是獅鷲,一種兇猛的食肉動物。

白瑤以前並沒有在森林裏見過它,再看加爾姆戒備的狀態,顯然,這只獅鷲是外來者。

而它現在看中的食物,自然是細皮嫩肉的白瑤。

白瑤很快就反應過來,她迅速的往身後跑去,還叫上了加爾姆,從體型上的差距而言,她並不覺得加爾姆能贏過獅鷲。

但有翅膀的獅鷲動作更加迅速,它俯沖而下,朝著白瑤的背影露出來了利爪。

白瑤腳邊的影子發生了變化,一團黑影站了起來,獅鷲的利爪在接觸到黑影的一瞬間,它慘叫一聲,飛快的往後退離,又摔在地上,從地上艱難的爬起,但身形不穩,仔細一看,原來是它的一只爪子已經化成了白骨。

白瑤也聽到了動靜,她回頭,正好見到獅鷲痛苦的撲打著翅膀,在地上跌跌撞撞。

而在她的眼前,多了一道人影。

這是一個披著灰色鬥篷的人,高高瘦瘦,寂靜無聲,仿若是就那麽一瞬間突然出現的。

獅鷲大概是意識到了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人,它振翅而飛,鬥篷人往前一步想追,然而獅鷲翅膀舞動時引起的颶風折斷了一截高處的樹木,飛速的墜落。

白瑤眼見墜落物直朝著自己的方向而來,她下意識的擡起手護住了自己的頭。

與此同時,一只手撐住了倒下的樹木。

預料之中的疼痛感沒有襲來,白瑤睜開眼,映入眼簾的是鬥篷人的胸膛,她的目光再向上移動,所見的是那被鬥篷裹得嚴嚴實實的人,兜帽還遮住了他大半張臉。

而在兜帽之下,也見不到他的臉。

她能看到的只有一團漆黑,就連他撐住樹木的手,五指與手背,也都是漆黑的。

他似乎是由黑暗所構建而成的人影,隱沒在灰色鬥篷之下的,是看不到邊界的黑。

而現在,他的周身隱隱浮現出暗紅色的光芒,很快又消失不見。

白瑤緩了緩神,說:“謝謝。”

他似乎有些不安,低下了腦袋,手上的樹木寸寸化為灰燼,不成威脅,他收回手,卻不知怎麽安放,整個人影顯得很是拘謹。

白瑤又說:“我以前沒有在森林裏見過你,你也是這兒的住民嗎?”

過了一會兒,他點了點頭,似乎是擔心她會害怕他的存在,他擡起手把兜帽拉的更低,試圖遮住鬥篷之下漆黑的自己。

白瑤都見過林子裏奇奇怪怪的生物了,倒是不覺得他有什麽好令人害怕的,她註意到了他鬥篷上被勾破了的一道裂縫,說道:“你的衣服破了。”

他經她的提醒才註意到這點,低著腦袋看著衣角,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衣服。

白瑤擡起臉一笑,“去我家吧!”

他身影楞住。

白瑤是個行動派,因為今天的意外,她決定暫時放棄去尋找林間深處的高塔,而是帶著好心幫助自己的先生回了小木屋。

加爾姆趴在木屋的地板上,一會兒低著頭吃著白瑤為他準備的食物,一會擡起頭盯著坐在沙發上的鬥篷人,又一會兒看看在找東西的白瑤,它的腦容量大概是不足以支撐它思考太覆雜的東西,於是低著頭繼續吃東西。

白瑤找到了針線包,她在沈默的鬥篷人身邊坐下,距離太近了,他揪著自己的衣角,不敢擡頭。

白瑤正在穿線,沒有註意到他的害羞,她的眼睛還算好,沒過一會兒穿好了線,提起他的衣角,在鬥篷上破裂的地方穿過了針線。

木屋之外,灌木叢裏蹲了不少偷窺的目光。

一個丁格爾說:“她把他帶回家了。”

另一個丁格爾說:“他不是每天都跟著進她家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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